泡菜大师007

被屏的累了 ao3:103101 wb:石斑斑斑鱼

催化剂【上】

梗概:尚佑和奇勋的婚姻出现了七年之痒,所以他们去婚姻咨询求助,而他们帅气迷人的咨询师非常乐意帮助他们重回正轨。


预警:

Salesman/奇勋/尚佑 完全AU的混乱邪恶3P文!!!! 箭头乱飞那种!!

奇勋左 / 尚佑右!!!!(这半截里没有

三观不正!!夫夫某种意味上出轨预警!!(都3p了还搞什么三观;但其实只是肉体啦他们灵魂和精神都属于彼此(⁎⁍̴̛ᴗ⁍̴̛⁎)

咨询师里就是salesman啦


正文:

“所以,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间屋子和他想象的冰冷的诊断室不一样,窗明几亮,整体色调是温暖的棕色;他和自己的爱人坐在矮脚沙发上,靠着身后的几个绿色条纹的抱枕,在卡其色的沙发上并不显突兀。他的手被碰了碰,扭头看去,才发现奇勋试探的眼神;他的另一只手紧张地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最近我们的关系出现了一些问题,主要是因为我的工作太忙了,”奇勋攥着自己的力度丝毫没有放松,让他焦躁不安又无可奈何,但他还是继续,“这应该也是很常见的吧?一方没有时间,但另一方时间太多的时候,各种问题就出现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男人保持着那个微笑。从他们走进这间诊疗室开始,他的微笑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在他脸上留出两个括号似的痕迹。


说实话,当奇勋向他提出他们需要去找个人谈谈时,尚佑并不怎么在意。他很忙,他总是很忙,从这里飞到那里,从一场会赶到另一场会,一次应酬到另一个。他现在是金融二部的组长,如果做得好的话,或许很快会成为部长。他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头脑发热,在奇勋一个电话来之后就把笔记本摊开着架在工位上,悄悄地翘班出去和他在车站的某个卫生间里亲热。不,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9点前下班是什么时候了。婚后,他们渡过了短暂的蜜月期(或者奇勋疲倦地揉着自己的脑门对他指控的时候说的,“那段做梦一样的时间”),然后出于某种责任感,他更猛烈地把自己沉浸到了工作里。


奇勋不是个孩子。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奇勋往往也还没睡。如果他没有累得晃晃悠悠的话,那他们会聊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交换几个亲吻,或许还有一个拥抱。但也仅此而已,尚佑已经从他所能索取的种种亲密中获取了支撑他第二天爬起来继续工作的一切能量,他的奇勋,他从年幼时就爱慕的那个人,躺在他身边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在这些时刻,他以为奇勋和他一样,都明白他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在他回到家,家里已经一片寂静无声,唯一的光源是门廊的灯时,他开始有些不安。而这种不安,在他听见早早躺下的男人,在他轻手轻脚躺下后,发出一点也不平和的、甚至还有些怨气的吐息时,翻滚了起来。和他的睡眠一起被破坏的,还有奇勋对他的、他以为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情感。


—男人轻轻地用手里的圆珠笔敲击着笔记本,他把视线转向了坐在他身侧的另一个人。


“所以我猜,来这里是你提出来的?”


“是我们一起决定的,”没等奇勋回话,尚佑抢答道。他不喜欢咨询师看着奇勋时眼神的变化,他嘴角垂下的弧度,他轻轻眯起的眼角;只是几个微小的动作,但他的神态变得平易近人起来,就好像校医务室里一个耐心的护士。


“我想你的伴侣可以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他快速地回扫了尚佑一眼,便又那样殷切地把注意力放回看起来同样焦躁不安的男人身上。尚佑收紧了下巴:全首尔最棒的夫妻咨询师!哈,他还有的受呢。他扭过头,想鼓励地捏捏奇勋的手,但在他可以那么做之前,奇勋便开口了。


“是我最开始提的,因为我觉得…不止是时间的问题,他对我...”他这么说着,眼神一直和咨询师焦灼在一起,一次也没看他,好像看着他就会让嘴里的句子破碎,“我们好像没有什么话题了;但是是的,最后我们一起决定来这里。”


尚佑也是第一次听到奇勋用这样的语气讨论他们之间的事,他扭过头,就算是戴着眼镜,也能看到他颦起的眉头。他当然知道夫妻咨询是什么,也知道今天会听到一些他一直躲避的真相,但只是没想到在一开始就会如此艰难;他看着奇勋坐在他的身边,一门心思地向个陌生人倾倒他俩之间的隔阂—尤其是他们的咨询师那样频频点着头,断断续续做着笔记的时候,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站起来的冲动,想要夺门而出。


但奇勋扭过脸,眼睛里满是期待,他便只是调整了下自己的脚的角度,让他们的腿更亲密地贴在一起:“是的,我同意。”


“你是做什么的呢?”男人毫无压力地抛出了另一个问题,这次面向的对象似乎是他俩。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是一个精算师。”


“我在双龙汽车公司工作,”奇勋跟在他后面说。


男人什么也没说,但他那样盯着他们的样子,让尚佑觉得他一定是做了什么无端的猜测;他还什么都还没做,就凭他们俩的职业,就够他动用什么心理学的招子来对他们评头论足了吗?奇勋大概也猜到了他的不满,因此用他见过许多次的那种有些讨好的语气,对坐在茶几另一侧的男人说。


“医生,我们是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都离不开彼此,”这倒是对的,尚佑低下了头,酸楚大过骄傲;从少年时候起,他们走过了17年的时光,他绝不允许奇勋的心飘向别处,“但是现在我们觉得好像都被困住了。”


“我明白,别担心,”他的眼皮跳了一下,因为咨询师似乎冲着他们的方向,奇勋的方向,轻微地倾了倾身;他应该靠得那么近吗?咨询师和病人之间,不是应该有个该死的安全距离什么的?然后咨询师的眼神对上了他的,在他和自己的丈夫几乎可以耳语的姿势里。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但最重要的是你们必须都有做出努力的共识。”他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比他们刚进来时真挚一些,尚佑在想他这句话是不是专门对自己说的。


“当然,”他坐正了,把奇勋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拉,抬起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


“我们会的,”奇勋别过头,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丈夫的胳膊上。


咨询师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纸笔飞快地摩擦着。当他终于记好了想记下的一切,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对顾客,还有他们如临大敌的阵仗,忍不住抬起了嘴角:“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

烛光摇曳,小提琴的声音环绕在他们的四周;美食摆在面前,他们难得地享受着闲暇又奢侈的时光,心里不再对互相爱恨交加。他不能不为自己的努力感到一些自豪。他们已经完成了第五次咨询—不得不说,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尴尬和抵触以外,这些咨询对他们的关系的确大有帮助。他们学会了怎么对互相说话,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情绪;而对尚佑而言,最重要的是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对奇勋的保护,在对方的眼里怎样变成了一种排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能确实是他无意识在做的,他对自己的爱人悄悄地施加着一些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而这个意识让他心痛不已。但幸好,他是个聪明人,他会做出改变。就比如说今晚,他推掉了那个或许会影响他晋升的饭局(“需要排出你的优先级”,咨询师敲打了几下笔记本,提醒他记下重点),而是带着奇勋来到这里,他求婚的餐厅。


“你现在觉得那是个好主意了吧?”奇勋放下叉子,和他碰了个杯。


他故意装作一脸茫然地样子,看着奇勋得意的小表情僵硬起来,直到他嘟嘟囔囔地说:“如果你真觉得没意思,也没必要每次都和我一起去,崔医生也说可以单独给我提供咨询。”


“我们真的要在结婚纪念日提夫妻咨询的事儿吗?”尚佑没忍住笑了,抿了一口他的红酒,“我只是觉得那家伙油嘴滑舌的,怕你被他勾走而已。”


“看样子双门洞的神童真的什么也没记住;在伴侣面前,你需要更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不需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尚佑放下了酒杯,他注意到了奇勋微红的双颊。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七年,而从咨询的第一天开始,他每一天都更感激奇勋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应该说,这种感觉一直存在,只是被日常琐碎掩埋了起来,而奇勋拉着他的手,像儿时在公园里玩沙子一样,一点一点又一次掘出被他的愚蠢和迟钝所封存的宝藏。看起来他似乎是这个家的供养者,但奇勋一直是那个在他做出一些蠢事时缝缝补补的那个人。


“是的,谢谢你。”他说,摸着他的丈夫手上的戒指,奇勋的脸变得更红了;看样子他也在适应这个“更直白”的自己,所以他只是凑上前来吻了他。“你很可爱,在你想的时候;相信你在你自己丈夫眼里的魅力,”他突然想起了咨询师对奇勋说的这句话,以及他那个时候微微瞪大的眼睛。他们的卡座在一个角落里,而且身边也有不少和他们一样成对的男男女女—他们的动静很小,奇勋只是轻轻地吻着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而他像被教导的那样,把主动权交了出去,安静地接受他的丈夫的爱意。


“哎,你看那是谁?”


他顺着奇勋的抬头,转过身望:最开始他没有认出那个坐在吧台旁的男人是谁。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服,上身笔挺地靠在吧台的高凳子上,双腿交叉着叠在下面的那圈钢圈上。他轻轻晃荡着手里的那杯酒,眼睛盯着杯子里的冰块。这可真是个奇怪的画面,尚佑想,为什么他从咨询室出来后穿的比上班时还正经?他扭脸捏住了奇勋的下巴,满是不满的神色:“别管他,我们继续。”他毫不掩饰自己声音的烦躁: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在和自己接吻的时候,却看着另一个男人?


奇勋还盯着那个方向,但顷刻间脸就红了,转而紧张地看向他的丈夫:“他看到我们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不知道是因为愤怒、醋意、还是因为有人正在暗处窥探着他们。他们扭过头去,奇勋和他都有些窘迫,但前者犹豫地撞了撞他的肩膀,他们几乎同时举起手,冲他挥了挥;男人抬起脸,方才尚佑留意到的那一丝落寞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看着他们,歪下脑袋冲他们举了举杯。


“我们应该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奇勋小声说。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不要在今天和我们的婚姻咨询师说话。”尚佑保持着笑容,担心他们过于炽热的凝视会让男人最终冲他们走过来,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


“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提醒你的,但是我瞥到他了,我们又正好提到这事儿…”现在奇勋真的听起来有些着急了,“他不会过来吧?”


去他的。在男人皮鞋的角度似乎向他们倾斜过来的时候,尚佑坐不住了,他把放在腿上的餐巾挪到了边上。


“你坐这儿,我去去就回,”这种时刻,他那喜欢发号施令的本能又开始冒头,而他的丈夫并不赞许;这一点他从奇勋皱起的眉头看了出来,于是他站起身时又亲了下他的额头,“没事的,我们也应该表达一下我们的感谢。”


“希望我没有打断什么,在外面碰到我的客户的时候,我总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在尚佑气势汹汹地出现在男人面前时,男人坐起了身,表情友好又抱歉。


“没事,我们只是在庆祝结婚7周年而已。”尚佑没忘了自己的礼貌,当然,还有他招牌的讽刺;这在咨询室里是不被允许的,男人半是严肃半是玩笑地提醒过他很多次,但去他妈的,现在又不是咨询时间。


“哦,老天,”咨询师捂上了嘴,语气里满是抱歉,“对不起,你应该回去。”


“没关系,”尚佑把手伸进裤兜里,试图让自己别看起来像个在学校外碰见班主任的高中生。他早料想到了他的反应,但这难得的手足无措到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我应该欠你一个道歉,”他思索了一会儿,眼神从男人拿着酒的手挪到他的脸上,“说实话,第一次去你们那儿的时候,我不是很相信我们真的能做出什么改变。”


“其实你说得对,”男人没对他的话有太多反应,只是轻轻笑了笑,抬起眼看着他,“很多夫妻都有同样的问题,别想太多了。”


他的手指摸过杯口,沾下一圈水渍,而他的嘴唇也发着同样的水光。天,他走出那间咨询室后的样子变化可真大,不只是衣着上的,语气和神态都不一样起来。尚佑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慵懒、性感(他反应过来之前这个词就蹦到了他的脑海里)、有一丝傲慢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他们几天前才见过的那个笑容可以融化冰雪的咨询师。他没做好这个准备。他求助地扭过头看着奇勋,而他的丈夫只是悄悄在桌子下面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真的,我觉得你好像没意识到你的帮助有多大,”他鼻尖发汗,一时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把憋在喉头的话都挤出来,“我们都有改变,很慢,但是没有你的话。”


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他们还坐在那张沙发上,他的丈夫也还在挨在他的身边;但他此刻在遐想着一些另外的事情,在这个周年的时刻,他应该感到愧疚不安,但以他对奇勋的了解,在他今晚第一次注意到咨询师时,他的脑子里也一定闪过了类似的画面。


“我想我们永远都没办法真正站在互相的立场上,换位思考。”


咨询师的眼睛暗了下去,尚佑能看得出来他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但除了用手推一推自己滑下来的眼镜,他什么也做不了。


“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喜欢在诊所外聊公事,”他冲着尚佑侧过身,又扫了一眼在他们身后的卡座上探头探脑的奇勋,“但你们真是一对很配合的伴侣,所以我想,我的确还有一些非常规的诊疗方案,也许会更有效果。”


————


操,他又看到我了。


在庆祝周年的时候碰到自己的婚姻咨询师,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有,当你的咨询师辣的冒烟的时候。


奇勋挫败地捂住了脸,缩进座位里。他刚才还在担心,尚佑过去后会不由分说先给上那家伙一拳,但看起来他们的谈话进行的不错。那就好,他心虚地举起叉子,把牛排塞进嘴里,味同嚼蜡:又不是说他真的会做什么。说起来,这是尚佑的错,他们实在是很长时间没有做过了,他甚至不知道尚佑年轻时那股永远用不完的精力去了哪里,可能都变成股票进了他们的户头。想到这里,他又头痛起来;他们又不是什么垂垂老矣的老人家,要靠一辈子攒的钱和退休金过活;这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对吧?


这时他听见了由远至近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是他熟悉的步调。他往边上挪了挪,让尚佑重新回到座位上。他的脸有点红,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空气愣了一会。奇勋不安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了?你们聊得怎么样?”


“他…”尚佑歪过头;他发誓,除了在床上(别再想那些床上的事!),自己几乎从没见过自己的丈夫这副神态,他的眼角都有些发红,“他提出了另一种诊疗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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